前言
隔了一周,又跑中原參加一場講座。門檻壓力好可怕、好可怕,別人輕易跨過的事實成為令人怯步的記憶。人生總有那麼一兩個小事,會發現自己就是那 1% 不到的缺陷,那微乎其微基因突變雖不足以殺人,但足以折磨心理。
這一天,帶著平淡的心情出發,路程上想著一道題目,坐在陌生的圖書館中,時而發愣地等待靈感的出現,上帝並沒有給予我太多,那愚蠢又怪異舉止是在與內心世界掙扎的反應,在一旁的人群也許覺得是個怪人,人滿為患的情況下,身旁的位置總是空的,也許多慮了吧。
在講座開始前,把自己出在 zerojudge 的題目 b414, b416 寫了幾個不同解法,即使網路上有一些片段心得,有些事情還是得親自嘗試才能更加地體會。題目告一段落後,放下心去參與接下來的講座。
感謝舉辦活動的同學,願意讓我這外校生參加講座、特地向學校申請證明給我,以為這世界的人都朝著進度服從,規定之外、不在規定內事情都沒辦法做,「麻煩別人」對我而言需要 勇氣 。
狀態
這次邀請的是旅行作家 Terry,聽到「旅行」「作家」兩個關鍵字,曾經在網路上瀏覽的文章給予的感覺,就是一個陳腔濫調的講座對吧?
事實有點不一樣,怎麼說呢,在正式開始前他分享了幾個小故事,說著他去分享講座、所遇到的人,講座中他給予別人什麼樣的經驗,而別人又是如何改變自己。在不同的國中小演講,他發現環境影響一個人的夢想,不能跟哥哥姊姊一樣聰敏的學生 A,在另一個領域演說、作文上有所才能,參與不少演說比賽的 A,卻突然不參與任何比賽,這件事情讓老師有所顧慮,父母那一句「功課要跟哥哥、姊姊一樣好,之後才不會像我一樣。」類似的話語使得 A 放棄自己的才能,而去想辦法在功課上與哥哥姊姊一樣好。
聽到這一半段,心想「這也是我放棄比賽的原因嗎?」還是 EVA 那一段話「不能逃避!不能逃避!」的掙扎,「無法做得比別人好,那就放棄吧。」回響著。
他這麼對 A 說「那你有發現你的作文演說比哥哥姊姊來得好嗎?」,學生應答「有。」接著 Terry 回了一段有趣的回答「那跟爸媽要求哥哥姊姊要在這一塊做跟你自己一樣好?」這時突然茫了,原來打破僵局這麼簡單,摸摸鼻子,暗自竊笑一番,笑著自己為什麼預期不到這樣的回答,把別人要求自己當作習慣,要求別人成了反常舉止,以後好好要求別人做得比我還好!像我如此笨拙的人,大家一定可以做得比我還好。
「演講時,跟那群小朋友說什麼大道理『要堅強、不要逃避、面對挫折沒有什麼大不了』他們聽不懂的啦,倒不如講講,踩過各種狗類型的屎分享,再去跟踩鳥屎的反應差別,還會有同學跟你分享踩牛屎的體驗呢。」
他曾經想要單車環島,卻苦於沒有單車,將一段訊息說了出來,於是有 Terry 朋友從花蓮載了一台單車到台中給他,Terry 覺得也奇怪,那要怎麼把單車還給 Terry 朋友呢?Terry 朋友居然回答道「騎回花蓮給我吧!」聽到這一句我也傻了,住花蓮的我都清楚搭火車到西部都嫌煩,繞了半個台灣是很長的。對角線的最近距離是很短,但那段山路爬坡不是好方案。
「一生中總會有那麼幾個壞朋友,當你要去做一件事情時,在一旁煽火推你, 就好像死的是你,不是他 。也會有幾個好朋友,總會在你身旁告誡你,那樣做很危險的!不要不要啦!」- Terry
大眾化的描述還真有 Terry 的風格,搭配肢體表達那該死的壞朋友,要跟聽者有所共鳴果然要這麼做吧!「說大道理我不懂,但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就明白」的那種心情,這方面我還得多學學呢。
「瘋子和勇氣只有一線之隔,而我常常是瘋子那一塊。」於是他出發了,在四、五天內穿過中央山脈到了花蓮,又經過好幾天才能下床走路,他在一年之初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呢,今年的我又做了什麼創舉呢?寫寫心得、代碼、出個題目都不算什麼,咱居然 出門 聽了這場演講!我的一小步是人生的一大步。
曾經是在一家公司上班的 Terry,做在小小辦公桌的他,那時都有著一個普遍的夢想「幹掉老闆,那個位子就是我的!」這夢想是每個工程師的心言。29 歲的他第一次出國,不做幹掉老闆的夢想,出門玩玩最近火熱的 Gap Year 的舉止,看看有什麼更有趣的自己,並不是花錢出門看看別人,在別的地點用自己的努力換資源活著,拿著自己街頭賣藝的才藝,出去招搖撞騙? (笑笑就好),跟著朋友來個計劃「收集微笑」放映一段有趣的影片,看了好一陣子各國人的微笑影片,不自覺地自己也跟著笑「看著別人微笑,你的嘴角是否上揚了?」
前輩們要是過著更有希望的生活,我想我也可以過得很有希望,誰來替前輩們找到工作啊。
藉由沙發衝浪找旅宿,交換人生經驗、文化,他就這麼帶著烏克麗麗發送請求住宿,附加黑暗中華料理才藝「反正他們多數也不知道真正的中華料理,只要說我做的一定是中華料理就行了,太鹹、太油、太甜一切都沒問題的。」這樣招搖撞騙真的沒問題嗎?這時候暗自竊笑著,也許真物也不是那麼重要了,帶著自己有一點點的經驗,非專業都沒問題。
「交談怕什麼嗎?語言不好?有 Google 翻譯就行啦,這又不是考試。」想到英文考試就是一肚子的痛,Google 翻譯真的好用,翻譯品質不會是最好,能溝通就行啦!「而且沙發衝浪偏好找老人,因為老人說話慢,談話比較能聽得懂的啦!」這樣的出國技巧還真是磨練的淋淋盡致,真是無比佩服這位 計畫通 ,看似和藹可親的面容下,居然藏著一顆腹黑的心。
「這樣七十多歲的人都出國沙發衝浪」甚至在台灣 Terry 家住宿過,還隨手打著毛線。人啊,學個技能、改變第一步是困難的,但也沒有什麼不可能,那七十多歲的老騷包,還特地擔心跟著 Terry 一起拍攝影片的服裝呢,覺得衣著不好看還在那挑來挑去,身為一個教職退休的老人,要在彼此認識的小鎮做出收集微笑的活動,那還真是 害羞 呢。七十多歲的老人都在街頭做著平時只有年輕人做的事情,我是否也可以做點不一樣的?
「成功不能複製,失敗可以學習。」要讓家人支持自己出國嘗試,要做些什麼?首先,先來個小旅行,逐漸地把時間拉長,讓家人明白你自己可以解決問題,對外宣稱「台灣是熱情的國家,遇到問題只要敢發問,就會有人幫忙。」對自己小孩是怎麼說「外面可怕,要小心陌生人,要注意場合。」這兩面情要怎麼讓孩子理解,到底是求助於人好、還是不求於人好?也許當前問題要先解決這個呢。
有比別人多一個機會到外處學習,回來要怎麼 分享經驗 呢?「說說自己遇到的問題,順道說說如何解決,這樣的內容才有人看啊,老媽肯定會講『看吧,就說會遇到這種情況』,分享那裏有多好玩、那裏長得如何,很少人想去聽的。」這一點到沒錯呢,覺得在 FaceBook 是一個反常的存在。不管如何,就是不喜歡看一個沒有整理過的長時間紀錄片,一定會打瞌睡。
節錄
- 「出了遠門忘了帶錢,沒法賒帳,回家一趟也太遙遠,現場演奏怒賺菜錢,回頭結帳!爽。(高傲貌)」
- 「旅行是一個機會,可以理解到自己的專長、發掘自己的可能性,是個機會,沒有一定。」
- 「曾經為了搭個便車,在路旁等了五、六個小時,若你去問問女孩子通常等了多久『10 分鐘』沒錯,女孩子受到幫助的機會非常高啊,在我等了一個小時後,甚至想女裝一下,看能不能提高搭乘機率啊。」
- 「不要說只有女孩子危險,男孩子在外搭便車也是很危險的啊,哪有什麼比較強壯什麼的,大家都是人吼。」
- 「你看到男性提供者限定女性沙發衝浪,女性們怕不怕,若限定男性沙發衝浪,你說男性們怕不怕。怕啊。」
結論
在場聽者不多,講者仍講得相當有生動,沒有被空位的壓力屈服,話語讓我整個人都熱血起來。講著講著,好像能踏出第一步了,「對不起,看到離近的兩大門檻前,還是選擇退一步,在逃離畢業資格考前,沒辦法像用 Google 翻譯那樣地活著。」這場講座是個有趣的經驗,不僅僅是人生未來挖掘方法,也看到如何作為一個講者去描述事情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