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是否交會於一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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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. 工作
  2. 2. 一般向

距離上一次撰寫已經過了六個月,原以為有很多故事可以分享,但卻發現工作後的變化並沒有太多。每天就這麼兩點一線地不斷往返,在通勤往返的路上,尋求那麼一點不同。久而久之,擠身在擁擠的人群中只能感受到與自己對話,那種刻骨銘心的衝勁逐漸地消失。

工作

從二月開始到八月,工作仍然繞著程式效能在轉,而我早已忘了給予的目標是什麼,看到路上的石子擋路,就拿著大學的基礎理論一路清下去,問題並不難、演算法也並不深。放在那兒好幾年,對我來說不是滋味。

隨著代碼的增長,一定會有人在之後不斷地照著這個思路複製下去,問題就如雪球般地越來越大。「能混就混吧,這樣才能在社會裡討好關係」-到了工作場所後,不是範圍內的事情,即使點出了錯誤,甚至還順便修了它,也不見得是件好事。這樣做下去,甚至還引起了質疑的氛圍,之後就這麼把工作丟給對方去做,要不然就是不給你權限做任何改變。

逐漸地,無法共同成長的我們,也無法將理想好好地發揮,那到底要怎麼好好地顧及這一切,明明能預先看到的問題,現在卻只能無助地看著危機不斷發生。

「即便如此,他們說的話我全都照做」-《我要準時下班》

起初,總指派著新的功能要著設想架構,但是發現提出來也只有自己去做,大家正襟危坐地聽著規劃,最後問著「大概要花多久的時間,才能看到你們完成?」此時,心中灰了一片。「原來不是要一起走啊」

然而,那些提著都是建立在原有的架構技術下。不斷地嘗試挖掘未來時,卻發現產品的各方面都還欠缺相當嚴重,於是不斷地修正效能、演算法、架構完整與防呆寫法,每天修改上千行的代碼,整體加速了好兩三倍以上,使用內存也少了一大半去,甚至在長期使用的穩定性給予大幅度地調整。

「旁邊的項目有點不妙」-《賢惠幼妻仙狐小姐》

在某些層面上,這的確已經超出了原先設定的目標,但也沒有負責的單位去處理,自己動手下去修純屬逼不得已。面對眾人的期待,我再也沒辦法告訴你們多久能完成那些新功能,但聽到「可是那個不知道還要多久,能不能先 …」、「這問題當初你不是說要解決」諸如此類的話語,心中那股熱火就像少了助燃劑而熄滅。原來我們之間的工作切分得這麼細,真的沒有能力來幫忙嗎?明明我只是做基礎功。

"I can do anything, I can do absolutely anything", The Expert

三月到了,櫃台大姊姊離去。四月到了,同期的同事被女友拖著去讀博班。心裡一沉,現在的我就會這麼一直下去,還是聽著家裡人講的,時間一到乾脆出國繼續讀書去。不知道那些未來還帶有著什麼,而到底是為了什麼賺錢?為什麼要工作?

大神傳了 三和大神 的關鍵字給我,又聽著不斷地說不想學技術的烈士們,原先積極向上的朋友們,似乎都逐漸對工作感到人生黯淡。現實早已經變得殘酷不已,社會卻要向我們勸說咬著忍下去,工作就是不斷分析的我們,哪會這麼輕易地照著劇本走。成熟的我們,為了理想而苟且偷生,這才是常態。

「雖然涉足這份工作不是因為想做,但接手了就不能放手不管。雖然涉足這份工作不是因為喜歡,但接手了就不能無功而返,就算我們有誰死了,也不會有人哭,大家肯定會笑著送別,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活到明天」-《灰色:幻影扳機》

六月的某一天,我發現自己到了極限,對於現況的不滿已經淹沒我的思緒。那一天,我沒有選擇,開了一場 “I Don’t Have a Choice” 為題的會議。說著自己報告的時候,只能說著最重要的那 1% 的修改,剩餘的那 99% 對在場的各位也許不是那麼重要。就算是僅僅的那麼 1%,說了仍不能在各位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問題還是一再地發生。

光鮮亮麗的專案報告不是我所能給予的,現在的我很在意每一個技術環節,因為沒有一個可以遵循的準則。我沒辦法決定一個醒目的會議標題,告訴著你們有什麼特別突破,現在的我想要尋找恆久不變的原則。這些說起來很傷人,但也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共同走到那一步,無法在同一個平台上討論。

每當聽著報告,原先就聽不懂得我,完全學不到任何知識,當不知道一個項目用在哪裡,怎麼記也記不久,而且從來沒有機會使用的話,那真的非常難以體會其狀態。懵懵懂懂地參與,不知所謂的發問。

如果還有更遠得未來,就想要知道如何走得更遠。如果報告總是特例說明,輪到我啟程的那一天,真的會是一樣的情況嗎?不經地懷疑,那一天我仍要自己從零開始研究。

做事就像捏黏土,往那個目標捏去並不難,也許不是很漂亮,但足以觀賞。如果可以對材質有所研究?或者在捏的過程有所遵循的方法?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地完成?

工作帶著一種「勿以惡小而為之,勿以善小而不為」的心境處理代碼。然而,什麼是善?什麼是偽善?非與非惡?上帝向工程師下咒,一旦看到令人傷心的代碼,就會渾身劇痛的詛咒,為了避免自身的痛苦,就向所有代碼伸出了援手。是否伸出援手?如果存在一個純粹的善可以行動,那只剩下代碼自己了不是?

「只要看過聽過,亦或者思考過。無論何時都能清楚想起來,到目前為止,這種能力的效果只不過比他人記性好而已」-《重啟咲良田》

「這是因為你的正義感太強,強烈到就像潔癖症或完美主義的程度。上帝向某位少年下咒,一旦看到傷心的人就會渾身劇痛的詛咒」-《重啟咲良田》

「少年為了避免自身的痛苦,就向所有悲傷的人伸出援手,之後上帝做了一個少年的複製品。沒有意識,只會模仿少年行為的複製品,假少年也向所有悲傷的人伸出援手,上帝賦予了真假少年各自的名字。一個叫做善,另一個較偽善。你覺得誰是善?誰又是偽善呢?」-《重啟咲良田》

壞習慣已經養成,思考是難以停止,探究一切可能的心仍處於背景運行中。常常從身邊的人,老是說著我想得太多,應該要好好地放鬆。但是,那是因為我還沒有證明那些不可能,這不就是在三十歲以前的常態嗎?現在的我還不能放棄吧?

「為什麼考慮那些不會發生的事情」-《切爾諾貝利 》

「『為什麼考慮那些不會發生的事情』,太完美了,應該把這句話印在我們的貨幣上」-《切爾諾貝利 》

「我想我沒法再努力了」-《我要準時下班》

一般向

「抱歉,我逃避到工作裡去了」-《未來的未來》

「男人工作不順利的話,不就無路可逃了嗎」-《房仲女王》

基本上,玩得遊戲還是那十幾年來如一貫的楓之谷,只不過現在裡頭認識的人不多了。有一天,久違上線的人問道:

「如果她不在了,那你怎麼還活著?」
「有嗎?」我心中想著,原來看起來還活著。

這幾個月來,沒有什麼特別的目標。看著美劇看看英文。每個休閒的假日就這樣過著,等級也就這樣子上去。

本吾 聖騎士

直到了最近,網上朋友讓我認識了遊戲中的妹子,深入了解了後,沒想到是做 HR 的,談起話來常常總是四處碰壁,完全落不著頭緒。在某一天的上班時間,

「在忙什麼?」 友人 A 傳來的訊息
「正處理那些幾何相交的問題,高中數學裡頭的。」 看著手裡已經整合好的代碼說道。
「那我們呢?」 友人 A 很快速地傳了過來,腦海裡沒有任何應答的方式。

這句話的涵義相當地多樣,似乎就在玩弄著我,想讓我去思考,我們最終是否會交會?咱這輩子還沒看過有人問過這種問題。

起先,我並不怎麼在意這些,不過就是遊戲內的嘛。隨後在情人節的前一周,在好友頻道爆炸性的誤解來了。

「是做哪一種朋友?」 友人 B 如此問道
「靈魂之友」 我開玩笑地插嘴回覆。
「靈魂擁抱」 友人 A 不知道向誰說道

友人 C 無法看到友人 A 的詢問,於是莫名其妙陷入了難以解釋的關係。接著,被拉去解釋,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情況下,突然友人 A 這麼說道

「在等本吾過情人節」

這下子,我選擇了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