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狀況
繼去年十月升職後,得處理的工作難度也更加艱難。開會密度上升了一個層次,工作時間也因為在家辦公而拉長,在本來就沒加班費制度的工作崗位,這些早有心理準備。
工作挑戰到一個懷疑人生的地步,每天可能五、六點起床,七、八點就坐在電腦前工作十二小時,不然抽不出時間寫代碼。開會時間外,得處理不少回信和規劃一些未來架構,著手運行實驗的過程,還得不斷地補教學文件給新手入門。不得不說,不管是電機系還是資工系,著手 EDA 都有不同面向的挑戰,這裡的後端並不像外界所理解的後端,全部都要親自實作,不是像了解用法或原理道理後,單純組合使用的那一類型。
在年底的幾個月中,幾乎每天都開會,從早到晚的會議從前一個星期就開始排到下周,突發會議也再所難免。身為工程師,連續聽一個小時的話就很疲倦,一天至少聽四、五個小時,到最後都是精神渙散。
轉職計畫
因為工作壓力過大,起初很想換工作,請假參加了今年度的 JCConf Taiwan 2020 (Java Community Conference Taiwan),原本想說問能不能報公司帳,問了之後還要寫一堆提交文件申請,不是送件去新竹就是上海,就像寫國科會計畫一樣麻煩,只好自掏腰包去。不意外地,現場有不少媒合工作機會的攤子,如像 meet jobs 發了一張薪資報價單,放眼望去不少資深工程師職位有年薪百萬等級。這時候,就得想一下工作內容的難易程度,畢竟一點也沒有外界所稱的後端經驗,做基礎科學久了,多面向應用層級的後端似乎有挑戰。
之前 Google 和 Synopsys 來找人的時候,感覺就像面試從 104 的狀況一樣,老實說我還挺不喜歡 HR 在不確定實際工作內容的狀況下,諮詢轉換工作意願。自己就面試不少 HR 找來的,大部分都很難適應高強度的工作,而且行為準則也不好評量出來。如果是在公司的小產品中可能還無關緊要,在關鍵第一線產品中,每一個環節都很關鍵,能自我成長和要求才是重要的。不幸地,對大部分的人而言,只不過是為了生活而工作,那可能就不適合做第一線的挑戰,秉持「差不多就好」的心態,卻讓我花了太多時間處理那些瑣事。
想當然耳,更別說被 HR 以這種方式邀約,準備面試的工作相當地耗費精力,而且不知道有沒有稱得上工作,若只是收進去放置,吸引力就不高。主要是別因此造成其他同事的負擔。
另類工作
先前提到的高中生的 APCS 考試,實驗室學長創建了 「松鼠狐狸資訊學院」,也讓我從中接觸了不少外界資訊。在公司工作充其量也是替老闆工作,誰也不會知道那項目你有參與並有重大貢獻。而教職能影響的方位與工作不同,同時也會影響到不少人的一生。
那看看現今補習班的狀況,就會感嘆很多老師並沒有實際工作過,也不知道那些知識學來是為了什麼,在這種情況下就像考大學一樣,高中學了不少學科,上了大學全忘記。這全都是因為不知道目標與應用,當然就無法連接所學的知識。
還有更慘的是最厭煩的錯誤,做過助教就明白哪一些錯誤不該發生,身為老師就像大學只學了幾年就出來教人,沒有融會貫通的狀況下,按照書本念很難讓學生啟蒙。
學程式的確可以採 非監督式學習,就像 對抗網路 一樣,因為程式整套是很容易自我反饋和評估的。但前提是程式語言的選擇,C/C++ 和 Java 各有自己的盲區,訓練所需時間差異極大,視野深廣也不同。可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,才會有補習班這種 監督式學習,大幅度縮短學習成本,才能對整個社會文化的進程加速。
薪水的部分也不亞於公司社畜。但目前社會歷練尚未成熟,還不敢貿然辭去工作。
另類邀約
在中央大學時,與一脈單傳的學長們一起活動,畢業後各奔東西。有次來個全部跨一屆的大學長們聚餐,才知道最終的目標不見得是 Google,也可以為了自己個某些理想或機緣而努力。
隔了幾年後,大學長從大公司離職,跑去做遊戲開發。就我所知,那一行八成產品都難以賺錢,而且橫跨好幾層的美術、物理領域。學長跑來問我對遊戲有沒有興趣,心想在大學做了不少遊戲相關的技術,草創階段的難度和時間壓力跟現在不能比。
對這次的邀約,內心是雀躍的,表示先前的技術和開發經驗有被關注。但在大學課程中卻被老教授抨擊設計不符學術理論,那時對於跟人有關的開發有點動搖,沒有確切理論可以證明方向,必須全靠感覺來抓緊機會。
目前與理念有點差距,心理準備未到。
轉角分支
相親發展
在一個沒有公司內部聯誼機制的環境,找到另一半只能靠自己。如在聯發科 (MTK) 還有一個特殊的交友佈告欄,外界的男女都可以跑上去諮詢,學長在那還可以煩惱要不要寄送好友邀請,Google 也有類似的內部產品。
這些事情很現實,對方要求就是身高、公司行號,這個在高級人肉市場相當常見,突然發現自己身高未達標、公司也沒名氣,連煩惱的機會都沒有。至於竹科到底有多綠,或者哪一方有多現實,也許從一開始就知道了。
在某個周末,家父打電話跟我說朋友的女兒不排斥認識,要我在台北約一約聊一聊。同樣是花蓮教育界的家庭背景,就不用煩惱價值觀差異。仔細思考一番,便覺得有所道理。要在茫茫人海中,找到那麼一個類型的女性是多麼困難。
聊了一陣子後,雙方父母的催促下,才單獨約出去餐廳吃個飯、見個面,如同相同帳號的命名規則,知道對方生日並不是難事。找餐廳的時候,店員順口提及了有沒有要慶生,想了想時間點也對,但對於第一次單獨約人吃飯就走這一險棋,真不知道那天的我在想什麼。
陸陸續續聊到了年底,覺得可能是時間點不對,對方剛入職為了試用期而努力,而自己也因為公司繁重的工作沒什麼特別心思,普通的聊聊就得顧慮太多項目,並不是像大部分的主流商品,能夠樂觀、開放、愛旅遊、健身的全能人才,的確沒什麼吸引力讓對方主動邀約。
時間久了,主動發話就沒了主題,敗給無趣的自己。
參與婚宴
到了這個年紀後,作為賓客被邀約去婚宴的機會更多,不再是被爸媽帶去的情況。不經感嘆,原來我還有朋友會要我去參加,明明那個時候的我是多麼地頹廢,為了挨過那個階段的障礙,表現得一點也不成熟。
畢業後的幾年裡,參加了學弟、大學同學、實驗室同學、及高中同學的婚宴,有的還特別從台北搭車跑到台南參加。每一次婚宴都像久違朋友的大型聚會,大家都不計前嫌地聊著近況,商討著哪裡有更好的工作,自己人生的下一階段目標是什麼。
看到不少認識的朋友帶著男伴、女伴參加,有點後悔自己在讀書階段都沒好好留意身邊的人,現在開始要找個隊友,卻敗給時間成本的疑慮。不時看到各大公司的花邊新聞,就會煩惱要怎麼選擇。
年底飛到台南參與,時至今日,高中畢業已十年,整班三十人,卻有三分之二的出席率。當醫生的都可以坐一桌,有的還在國外發展,有的還在進修博士,形形色色的發展都有,高中班級導師還特地從花蓮趕來,可以說是老同學聚會。如果有機會辦,也能這麼風光嗎?
下個階段
疫情剛開始時,受到親戚的邀約跑去看房子,那時候一個人做不了什麼決定,身上也沒足夠的錢,對於買賣也沒足夠的社會經驗。有幾次在同學聚會中談論到,他自己貸款買了上千萬的透天,跟準新娘一起共同努力的感覺就不一樣。有了目標,眼界與嘗試的機會也有所不同。
時隔一年,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工作的我,遇上了室友要飛往美國讀書的情況,不經得深思台北省錢合租的生活,充滿了多不穩定的因素。